【伏哈】门徒 01
架空。HE。中土大陆风。有魔法。老伏是佩弗利尔族大祭司。小哈是唤醒他的人。
门徒 01 黄金之心
“那些人是谁？”
伏地魔站在窗口，望着城堡附近长满蓖麻的野地。那里多出了一群陌生人，正挥汗如雨地开垦劳作。阳光渐渐覆盖窗棱，他退到了阴影里。
“萨莱的奴隶，我把土地分给了他们。作为交换，他们会将作物的三成上交给你。”
伏地魔哼了一声，转头离开了。哈利几步跟上了他。
“不去看看你的臣民吗，大祭司？”
“没兴趣。”
“不喜欢阳光？篝火晚会怎么样？”
“随便你。”
“那就明晚吧，还有件事...”
伏地魔停下脚步，冷冰冰地转过脸来，“你唤醒我是为了什么？陪你在这过家家？”
“我本想找那些害死我族人的凶手报仇。”哈利说，翡翠色的眼睛透过古堡晦暗的尘埃，折射出夜明珠般的幽若的光彩，“但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，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重振佩弗利尔家族。东山再起，光复山河。”
这样才能以牙还牙，以血还血，用利剑贯穿仇敌的心脏，铁骑踏破他们的家国。当然。那些是后话。现在时候未到。哈利咧嘴一笑。碧绿的眼睛生机盎然。
“哦。”伏地魔提步就走，“我没兴趣。”
哈利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，“你不是只吃献祭的东西么？没有祭奠你的臣民，日子不好过吧。如果你帮我，我就在湖边建一座神庙，让他们每日供奉你...”
男人的余光刀锋般掠过他的脖子，“你真有诚意，就先把自己献祭给我，或许我会考虑。”
“我只是一个人罢了，你得计之长远。”
“你不敢？”伏地魔讥笑道，“花言巧语谁不会呀...”
“好吧。我答应你，任何时候，你要我的命，我绝无怨言。要订立契约吗？”
伏地魔背对着他停下脚步，隔了一会才幽幽地说，“挺有种的么...”
“人皆有一死。能死得其所未尝不是幸事。”
“嗯... 有点意思。”
他转过身来，优雅地伸出手。五指纤长，干燥，光滑，又冰冷。它们轻轻搭上哈利温热的掌心上，仿佛枯败的灵魂凝聚而成。
果然水生动物都是冷血的吗... 哈利溜号了。
所以他其实是鱼？还是… 水蛇什么的？他不喜欢太阳是觉得太晒了？我还以为是吸血鬼呢...
“想什么呢？”
“没什么...”
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”
“不后悔。”
“真不后悔？手心都出汗了。”
“你还不许我紧张了？”
哈利觉得自己脸上发烫。
“紧张？”伏地魔低低一笑，“晚——了。”
掌心突然刺痛。伏地魔抽回自己的手，满意地舔去指尖上一滴圆润的血珠。
“现在愿意帮我了？”
“我拒绝。太麻烦了。你自己光复河山吧。”
“哎你这人...”
“这么容易就上当，就你这脑子还光复河山？我看你省省吧。”
“那是我根本不会提防你好吗。”哈利无辜地看着他，“你——你是我唯一的家人。”
伏地魔眯了眯眼睛，“你这嘴是挺甜的。”他在暗哑的残光中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，“振兴佩弗利尔家族... 我没兴趣。不过我挺喜欢杀人的。我帮你报仇好了。”
* * *
冷。
哈利蜷起身子，企图睡得安稳些，但无论怎么挪动身体，那刺骨的寒意都如影随形... 他挣扎着睁开双眼。月光倾泻而下。夜色里，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和他对视。哈利猛地后退，差点翻下床。伏地魔伸手拉住了他。
“你跑我床上来干什么！”
难怪刚才那么冷！天寒地冻的，这冷血动物往他身上靠什么啊...
“我饿了。”伏地魔又靠近了些，“...你好香啊。”
“要我说几遍，我的血有毒。你就不能像个正常人那样吃饭吗？”
“狼天生吃羊。难道你要他吃草吗？”
伏地魔又靠近了点。哈利快被挤下床了。但伏地魔还死死抓着他的手腕呢。
“让我咬一口吧，不会死的...”
“会死的是你。”
“我很节制的。”
血红的阴恻恻的眼神缠绕着他。哈利觉得自己被毒蛇的信子舔了一遍。
【我真的快饿死了，哈利...】他那阴柔的模样和白天桀骜不驯的态度判若两人。这家伙怎么这么喜欢演啊...
【你又不帮我，我干嘛给你咬。】
伏地魔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，【你刚才...】他话到一半停住了，只是用滴血石般的眼睛幽幽地盯着对方。
【刚才怎么了？】
【...我没说不帮你。要是真不想帮，我早回黄金之心了。】
那还不是因为你馋！哈利没好意思戳破。伏地魔看他动摇，乘胜追击地把他拉向自己。尖锐的，人鱼般的獠牙靠近他的肌肤，如同黄金之心刺骨的冰碴。哈利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环着他的手臂突然收紧，他反射性地挣扎了一下——
晚。了。
皮肉裂开，发出很轻的噗地一声响。
钝痛让哈利眼前一黑。热乎乎的，带着铁锈味的血气弥漫开来，还有伏地魔奸计得逞的低低的笑声。就在他以为自己快失血昏厥的时候，靠在他身上的家伙先一步昏倒在了他怀里。柔软的，光滑而冰冷的身体仿佛没有骨头。哈利喘了口气。现在他有充足的时间处理伤口了。青年垂下眼，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毫无血色的面孔。绿眼睛倒映着月色，鬼魅般游弋...
“妖精都是傻子吧。这么容易就上当？”
他俯下身去，在怀中人的额角轻轻一吻，“我忘记告诉你了，这种毒会让人上瘾的。你已经离不开我了... 小妖怪。”
* * *
春寒料峭。此时已是月亮历的三月，南方卡尔维亚的宫廷里贡满了新鲜水果，但在北境的伊迪丝，大地还结着霜冻。犁耕季刚刚开始。日落后，佩弗利尔古堡的前院里燃起篝火。农夫们带着家眷坐在篝火边上，一边烧烤一边快乐地聊天。路过的吟游诗人在火边弹着马头琴。
火上烤着鹿肉、兔子肉和狍子肉，滋滋地冒着香气。盐巴是用黄金之心的湖水凝结而成。农民们从山谷里采摘出花椒和常青树叶，细细剁碎，撒在烤好的肉上。还有发酵的野果子酒。
哈利披着白狐狸毛的披风，坐在篝火边上，和狩猎者卫斯理一家聊天。
“让他也跟着您见见世面。”亚瑟卫斯理的大手拍着小儿子的肩，“这小子都十六了，是时候出去闯荡闯荡了。”
“好啊。你叫什么？”
“罗恩。”罗恩看上去有点紧张，鼻尖红红的，“我该怎么称呼您？”
“叫我哈利吧。我过去是萨莱的祭司，不过现在只是个普通人。”
“那... 我叫您大祭司吧...”
青年咧嘴一笑，“大祭司另有其人，是真正的天选之人，我只是他的仆人。”
“我可没有架子这么大的仆人。”
一个凉薄的声音说。哈利转过头，看着鬼魅般出现在身后的伏地魔。凛冽的山风穿过峡谷，吹得男人衣袂飘荡，袒露黑袍下白到透明的肌肤。他看上去完全不像人类，倒像某种成了精的动物。又美丽，又原始。
农民们看呆了。吟游诗人的琴停了下来。
“大祭司。”哈利解开披风，恭敬地披在了对方身上。伏地魔亲切地拍了拍他的手，哈利宁可这家伙别这么爱演，那爪子冷得要命。
“欢迎各位来到黄金之心！”伏地魔朗声道，声音冰冰的，却有种人鱼歌声般的空灵，“我是黄金之心的主人、法师和祭司。你们不必知道我的名字，只要记着，我是佩弗利尔一族——也就是我们脚下这片土地的开拓者——唯一正统的继承人。现在我将先祖的土地赐予你们，意味着从今往后，你们就是我的族人！”
人群中响起一片兴奋的呼喊。
“愿与我共同守护我们家园的人，我也将与他分享黄金之心最珍贵的宝藏——”伏地魔抬起手。悬崖之下，倒映着星河的黄金之心沸腾了。冷冽的水流从湖心抽起，卷成道道水蛇，破开月色，在伏地魔扬起的手坠落的一瞬间落在地面上，却不再是水，而是金色的璀璨的水晶。篝火倒映其上，成片成片的水晶油汪汪的，仿佛金色的海浪。伏地魔站在这片金色的海洋中，赤红的双眼雀跃着血光。
哈利听到罗恩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净水。矿藏。大地之母的祝福。黄金之心的无价之宝... 他们一定以为那是传说。哈利轻轻笑了一下。曾经的他也是这么想的。曾经他也以为自己是这世上的最后一个佩弗利尔了。他以为他会带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绝望地、孤独地死去...
“发誓效忠的人，我就将净水赐予你们。”伏地魔伸出右手，优雅地悬停在半空中，仿佛他要将大地之母的祝福赐予所有人。哈利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。人群纷纷站起身来，不约而同地举起右手。
“哈利。”伏地魔意味深长地叫他。哈利回过神，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还坐在原地。他站起身来，举起右手，“为黄金之心！”
“为黄金之心！！”众人高喊。
“我祝福你们。”伏地魔微微一笑，在众人崇敬的目光中毫无眷恋地离去了。农民们欣喜若狂地捡起那些金光闪闪的石头，只有哈利看都没看那玩意一眼，径直跟上了走向古堡的伏地魔。
“是什么让你回心转意了？”
【你。】
【我？】
“对。你。”伏地魔嘴角一提，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，“你... 确实是我的家人。”
“就因为这个？”
“对。你是千百年来唯一一个... 我真正的家人。”
千百年？哈利不明所以地看着他。黄金之心不是每隔几十年就会孕育一个佩弗利尔么。伏地魔应该只有几十岁… 但这些不是他现在关注的，“所以你答应帮我了？”
“我在考虑。”
哈利扬起眉毛。妖怪的脑回路果然与众不同。
“不过，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说。”
伏地魔眯起眼睛，脸上还带着那个难以捉摸的表情，【你身上的诅咒会让我对你的血上瘾吧。】
哈利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了，【...你知道？】
【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。】伏地魔轻飘飘地说，【能做到吧。】
【你... 你不介意？】其实他想问...该死的，他也不知道他想问什么…
【介意什么。】伏地魔扬起嘴角，【本来我也没打算放你走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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设定：冰火魔戒猎魔人里的中土大陆风，七个国家，老邓老盖在南方文明卡尔维亚。老盖准备利用白城的时空魔法攻打佩弗利尔家族守护的伊迪丝山谷。谷里有个盐水湖黄金之心。里面的盐能提升人的精神力。这种盐水叫净水。传说得到仙子的祝福才能获得净水，不然只能得到普通的湖水，但事实上守湖的不是仙子而是伏地魔。这一篇是伏哈反派线。另一篇是格邓主角线。两条线的故事是完全分开的，更新也是分开的，不影响阅读不影响审美。没啥其他奇怪的标签，想到哪写到哪，有空就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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